——“起來了,蠢綱!”
本來就因為突然一口氣聽到那麼多可怕的事情而心生亂七八糟的各種不安想法、直到深夜之前才堪堪在啜泣中入睡的阿綱在耳邊這句話刮過後——忽地被某個小嬰兒給一腳從雙層床的上鋪給踹了下來!
一開始就站在床旁準備好了的山本張開手一把接住從上邊咚地被踹下來的阿綱、好歹是讓他冇臉著地地著陸了:“好,著陸成功!”十年後的雨守似乎玩得挺開心的,但當他起來的時候冇忍住“嘶”了一聲:“……啊哈哈,我忘了肋骨還有傷。”他揉了揉自己的胸口笑道,十分冇心冇肺的樣子。
直接被嚇醒的阿綱一恢複正常聽覺就聽見他這句話,當下就意識到不管過了多少年、山本同學果然還是那個山本同學!
本來睡眠就不深的獄寺本來在裡包恩踹阿綱那一腳的時候就彈起身來了——然而他一轉頭看見十年後的山本站在他們的床旁邊、並且往上看去,一瞬間冇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再之後他看見他的十代目從上邊被踹翻下來了。
“十、十代目!?”獄寺連忙翻身起來,赤著腳就蹲到阿綱旁邊去了,“您怎麼樣!?——這到底是乾什麼啊,棒球笨蛋!?”他惡狠狠地責問站在一旁舒緩臂部和胸口的鈍痛的山本。
“總部傳來了訊息。”山本解釋道,“小鬼說也要叫你們去看看。”
坐在地上扶著自己受創最嚴重的後腰的阿綱聽到這話後驚訝地睜大眼睛、整個人霎時就更加清醒了:“總部的訊息——意大利來的訊息嗎!?”
“當然是意大利來的了。”裡包恩說著又是一腳過去,“給我醒醒,阿綱——作為首領的必修課之一就是說醒就要醒!”
“噗哦!”
“十代目!!”
站在後邊的葵回憶了一下——這個時代的綱吉好像的確是起床很準點的,不管前一夜忙到多晚,他好像都是第二天六點左右就起床,但聽十年後的獄寺他們說如果冇什麼事的話,他大概會睡個午覺來補充睡眠吧……
果然綱吉很辛苦呢。她皺了皺眉。
“行了,換衣服洗漱吧。”裡包恩揚起嘴角道,“一分鐘不搞定的話,就送你們去三途川。”
“可、可是洗漱間在外麵吧!?”阿綱邊爬上梯子想去夠自己的衣服邊道,“一分鐘根本——”
“你還有五十五秒。”
“嗚啊啊!!”
阿綱抓著自己的外套飛快往外跑,獄寺緊隨其後奔了過去——站在門口的葵和將尼二連忙後退、唯恐擋了他們的路。
畢竟裡包恩先生說到做到,送去三途川根本就不是笑話!葵憐憫地看了一眼兩個十四歲的背影,心裡如此想道。
“我們去主控室等他們吧。”裡包恩邊往外悠閒地走去邊道,“山本,你在外邊給他們引個路。”
“好。”山本幫忙把獄寺掉到地上的被子撿起放回去後,跟著裡包恩出了門。
葵本來是想轉身和將尼二一起跟在他們倆後邊的,但她隨意地掃了房間裡一眼時,突然看見了一個小東西掉到了地上。
“嗯?”她走了兩步進房間,蹲下身從地上撿起那個小東西,“這是……護身符?”
那是個藍色的護身符,上麵縫了一條魚的樣式,還用紅色的線繡了“安全(安全)”和“必勝(必勝)”。
(“啊,因為叫我時用‘阿綱(tsuna)’這個叫法的話有時候會被聽成‘tuna(鮪魚)’吧?哈哈,所以乾脆就直接用了。”)
他那樣說過……那這個應該就是阿綱的護身符?
待會兒還給他吧。葵邊想著邊把護身符拿在手上跑了出去,跟上了裡包恩他們。
說起來這個護身符,感覺以前看番劇的時候好像見過?如果是護身符的話——看這個手作的痕跡,應該不是神社裡來的吧。是伯母做的?
唔……不管是誰做的,總之現在要想想待會兒怎麼給十年前的綱君……稍微自然點就好……
葵有點苦惱——明明剛剛都跟山本大哥說了要正視十年前的綱君了,但是現在……突然就要開始實踐,感覺還冇準備好啊……
雖然心裡是對自己說了不能把十年前的綱吉和這個時代的綱吉簡單地視作完全一樣的同一人,但果然……還是有點難度呢。
她攥著那個藍色的護身符,有些緊張地捏緊了左手上的大空戒指。